霖我‖所以小情侣只是在冷战是吗?
所以小情侣只是在冷战是吗?
两个双向暗恋的小笨蛋的故事
我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,他和严浩翔聊的正嗨。突然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笑弯了眉眼,半点眼神都没分给我这个同桌。
得了,还在生气。
01.
我的同桌是贺峻霖。
新学期新开始,我摇着新梳的马尾到达了新的班级。佩戴很久的黑色皮带手表落在了家里,只能估摸着时间紧赶慢赶来了教室。平日里冬时太阳早已落山,今天却出奇的灿烂。那是一个温和而软化了的黄昏,空气中一片温和、芬芳。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,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,瑰丽无比。
我就是在那时看到了他,彼时他正站在课桌前,低头收拾着书包,偶尔侧身跟身边的朋友低语几句。
女孩的第六感傲娇任性但很准,她正掂着脚尖漫步来到我身旁,伏在我耳边指着贺峻霖。
看到他了吗?你要栽了。
我被惊的原地跳起,回头四顾却空无一人。灵魂飘飘荡荡又回到身体里,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身上。
正对上他的眼神。
我侧了侧头,冲他露出一个我认为最友好的笑容,嘴巴张了张,冲他说你好。似乎没有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日后同学能主动和他打招呼,他先是愣了一秒,然后也冲我笑了笑,说:
“你好。”
02.
我是真的很喜欢他,并且愿意为此付出许多努力的。
比如挽住他同桌的前面女孩的胳膊,亲昵的说,我们继续做一块吧!即使人家小姑娘是新分了班的,根本不认识我。比如在他竞选了班长之后举手竞争团支书的位置,虽然我对这些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。比如偷偷翻他的朋友圈和QQ空间,然后上网搜索有关的信息,第二天大声的分享给同桌说拜仁昨天的那场球赛……然后他就会从题海里抬起头,惊讶的“发现”我们竟然喜欢同一支球队。
再比如歌咏比赛,从一起开会听到这个消息然后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眸,俯身在我耳边说他想当男朗诵,突然减少的距离,温柔包裹的暖气,还有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。
我好像真的栽了。
03.
于是我第一次利用职权,没有在班里公布男女朗诵的这件事情,在向政教处交名单的时候,明目张胆的将我们俩的名字写在了一起。
比赛的前一周我们一起出去订了服装。他选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,不知是小姑娘爱美的天性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,我选了一件婚纱。
其实也不能叫婚纱,因为那时试衣间的门外还没有一个惊艳我整个世界,并要和他共度余生的男孩用最饱含爱意和赤诚的眼神迎接我,只是在最爱幻想的年纪,看见了一条满足了所有幻想的白色长裙,裙摆上闪烁着细碎耀眼的光,在一整个未成年的世界里做了一次最温柔且浪漫的梦。
但是门口有贺峻霖。
就且让我疯狂这一次吧!
04.
比赛定在下午六点,老班百年难得的请了化妆师,允许我们放肆这一回。班上的女同学成群结伴,排队等待化妆,男同学们三三两两扎堆开始打起了游戏。
贺峻霖拉着我去办公室准备换衣服。
“你先?”他低着头询问着我的意见。
“嗯~你先嘛。”我实在是困极了。贺峻霖这个完美主义者拉着我对了一中午的稿,食堂阴影的小树和蜷缩的奶猫都是我们的听众。
“我的嗓子都要哑了。”我蹲在阴影里,一手抓着小水杯一手逗着猫,撒娇嗔怪着向他抱怨。
“辛苦你了,放假我请你喝奶茶吧!”
“要,要双倍奶盖!”
“四倍吧,小朋友要多喝甜的。”他走到我身后,像我逗小猫一样轻轻揉着我的头。
我惊讶于他的动作和称呼,恍然意识到我们早已亲密的距离,开始思索着这一场关于暗恋的剧目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很快他就换好了衣服,朝我歪了歪头示意我进去。我仍是打着哈欠,抱着裙子迷迷糊糊地走进去。
“阿芝?阿芝?你好了吗?”十分钟过去了,贺峻霖见我还没有出来,倚着墙冲办公室的我问到。
我探出头,勾勾手想要他过来,小小声说:“贺峻霖,我的拉链……”
我最喜欢叫他名字,简简单单贺峻霖三个字我能拐出好几个音调。
“我……”“我帮你?”
我小脸一皱,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,“来吧!”
“怎么这样?”他轻笑一声,很快帮我把拉链拉好,转身向班级走去。
“还不快走?”他转身问我,我回过神来,赶快跟上他的步伐。
候台的时间漫长而又难熬,三月份的傍晚我仍是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“冷吗?”
我低下头小小的应了一声。
“去那边吧。”
我站到了他所指的那个小角落,天然地形遮住了大部分的风,他走到我身前,面对着我,用自己的身体把我圈在一个小小的避风港里。
男孩的身体早已抽了条,清秀但劲瘦,挡在身前便挡住了所以呼啸而过的风,所有让我不安的因素。
没有了风,但是仍有正在下降的温度。四周嘈杂的人群半点注意都没有分给我们。错过了黄昏和日暮,我们一起等待星星。暧昧的气息到处流转,摧毁了我最后一点理智。被冷风摧残,被低温折磨的我昏了头,扯住他的衣袖,仰头问他:
“贺峻霖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他低下头看我,在他眼眸中我看到了我。恍然间瞟到墙上的影子,少年少女的身影重合在一块,像是一对紧密拥吻永远不分离的恋人。
我看见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,紧接着打了个哈哈: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我摇了摇头:“我说,我们回去吧。”
05.
这一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断我们的节奏。我念完了稿子,直到听到台下的掌声时,我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,原来这一场幻梦结束了。
朗诵要从侧幕退台,在转身把话筒交给主持人之后,贺峻霖拉住了我:“抱一下吧!我们小阿芝真的很棒!”
紧随而来的就是一个拥抱,一个带有他味道,很紧很紧的拥抱。
什么嘛!我吸了吸鼻子,你又不喜欢我。
不过我很快意识到幻梦并没有结束。歌咏比赛接踵而至的就是期中考试,情场失意的我考了全段第一,贺峻霖紧随其后,只堪堪比我低了0.5分。
选座位的时候我径直走向第三排的中间,然后他就在我的右手边坐下。
我没搞清楚他的来意,不是不喜欢我吗?但是这一场单方面的赌气很快结束,在他一口一个阿芝中。
更近的距离换来的是更亲密的关系。赶在太阳之前五点半到达学校,追逐月亮身影十点半下晚自习。每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日日夜夜的朝夕陪伴之后,我惊讶的发现,我们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有缘。
同一层次的教育,同一平面的人生价值观,同样清晰的人生目标,同样死倔死倔,不肯认输的性格。就好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,无论相隔多远,哪怕是迢迢万里,总会因为相似的磁场而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我们就这样无孔不入渗入对方生活。更多机会的对话,更多相似的人格点,我们也有更多专属于彼此的暗号。在人群中只是对上了眼神,变很快了解到对方的意思,于是两个人瞬间笑弯了腰。
但是这场冷战来的毫无预兆。
甚至于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始的。
06.
那天下课我去办公室交了生物作业,回来拿出下节物理课要做的题,然后翻出卷子问了另一个同桌一道物理题。题讲到一半话题突然就偏了,从正轨上脱离并走向了搞笑的发展,于是不可控的我和那个同桌趴在桌子上就笑了起来。
就这啊,怎么好端端不理我了呢?
我原本想主动拿题去问他,好给他个台阶下,又想起来之前一场无厘头的对话。
他说:“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另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生气,我是绝对不会哄的,又不是我的错干嘛非要让我陪笑呢?”
我还记得当时我狂点头,边点边想我们真是太有缘了,连处理事情的方式都一模一样。
什么嘛,又不是我的错,干嘛非要哄他。
于是我也赌气将冷战进行到底,我旁边又不是没有另一个同桌。
一早上过去了,吃完饭我继续回到教室学习。一直到午睡的点我才看到贺峻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。
忘了说了,从我们俩坐在一起开始,每天中午都会约定回到教室学习,然后将就着趴在桌子上睡觉。
我睡眠很浅,那时我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只见他拉开椅子回到座位上,似乎是怕冻到我把带着外界寒气的大衣脱掉,然后像我一样趴到桌子上,两个小脑袋就这么凑在一起。
我听见他轻轻叫我的名字,“阿芝,阿芝?”
“嗯?”大脑强制被开机的我还没有完全清醒,只能软软呼呼先应着。
“你的奶茶,四倍奶盖。不要跟我冷战好不好?”
大脑突然就清醒了,我换了一边继续趴着表示不想理他。冷战又不是我先开始的,我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原谅他。
他仍是不死心,拽住我的衣袖轻轻问着:“阿芝,阿芝,你和他在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?”
就这呀,我们闹别扭闹了一早上。我瞬间变得心软软。“我和他说,我真的好喜欢贺峻霖呀!”
话一出口,我们俩都愣了。我转过头,正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眸,他瞬间就笑弯了眼睛。真的好丢人呀!于是我把头埋到了胳膊形成的小空间里,决定装鸵鸟不再理他。
“阿芝,阿芝?”他又摸了摸我的头,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脊背上,轻轻拍着示意我不要装死了:“再说一句喜欢好不好?”
“不要。”埋在狭小的空间里,我声音闷闷的。
“那我说啦?阿芝,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,不要和其他男孩离太近好不好?”
我又抬起头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眨巴眨巴的看着他。
“好。”
“那我们小阿芝再说一句喜欢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“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贺峻霖。”
他轻轻吐了一口气,伸出胳膊把小小一团的我揽在他的怀里,用新的身份给了我一个抱抱。
“所以当时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,为什么不回答我?”
“我怕你在逗我啊。”
“?我像是用这种话题逗你的人吗?”
“诶呀诶呀,那我还得感谢那个同桌为我们俩提供了这次冷战的机会吗?”
冷战吗?算什么?不是有了一个男朋友吗?
在他怀里的我笑得像个偷腥的猫,终于,这场名为暗恋的盛大剧目以男女主角的拥抱而告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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